尚湖拂水山庄，一段红颜白发的爱情故事

苦行僧

江苏常熟尚湖风景区内，有一处以钱谦益、柳如是的爱情故事打造的水上山庄。史料记载，他们两人成婚的时候，男的59岁，女的仅23岁，可谓老夫少妻。






尚湖，位于常熟城西、虞山的南面。相传当年姜太公曾在此湖隐居，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典故，许多人耳熟能详。而作为常熟的母亲湖，尚湖以风光旖旎著称，从湖边的任何一个角度看虞山，都如同一幅水墨画。





十里青山半入城，万亩碧波涌西门。这一句古诗，说的就是常熟的两大景观，虞山和尚湖。从前的尚湖据说拥有近两万亩的水域面积，得天独厚的自然美景，曾吸引了无数墨客在此留下佳话。当然，钱谦益和柳如是的爱情故事，更是这一个湖泊的点睛之作。





钱谦益，常熟人，明末清初诗坛上的“盟主”之一。明朝末年，政坛风雨飘摇。当时的钱谦益还是明朝的礼部侍郎，后明朝灭亡。钱谦益投靠建都南京的南明政权，官拜礼部尚书。清军大举南下后，钱谦益剃发开城门降清，后再度成为清朝的礼部侍郎。





因为三度为臣，钱谦益的外甥金圣叹，就是那位点评《水浒传》的大文学家，曾在钱谦益的生日宴会上，提笔留下了十四字的对联：一个文官小花脸，三朝元老大奸臣。估计当年钱谦益看了这对联后，脸色肯定不好看。





再来说说柳如是吧。柳如是，“秦淮八艳”之首，有说她是浙江嘉兴人。由于家贫，柳如是从小就被掠卖到吴江当婢女，后来被转入妓院。柳如是是明末清初出了名的歌姬才女，其名字也是取之于宋代词人辛弃疾的名句：我见青山多妩媚，料青山见我应如是。





据说柳如是常常女扮男装，出入金陵的文人聚会的各种场所，与他人共同探讨有关文学创作。明崇祯十一年，二十岁的柳如是，一个很偶然的机会，让她结识了当时还任朝廷礼部侍郎的钱谦益，自此，两人开启了一段爱情的故事。





崇祯十三年，柳如是再度女扮男装，从南京来带常熟，在尚湖边上拜访钱谦益，并希望跟钱谦益切磋诗作。当时，钱谦益的原配夫人已经离世，钱谦益也早就知道这位长相美艳的“男子”，就是金陵秦淮河边的名妓，但钱谦益还是把柳如是留了下来。





后来的故事就变得顺理成章了。钱谦益先是在自己虞山脚下的山庄里，重新盖了一处“我闻室”，供柳如是居住。“我闻室”，也是为了以呼应柳如是的名字。随后他又带着柳如是徜徉于尚湖的湖光山水，饮酒作诗，让柳如是深深感动，于是决定把自己嫁给此时早已年过半百的钱谦益。





拂水山庄，便是钱谦益跟柳如是的爱情小窝，只不过这个“小窝”规模有点大。拂水山庄之得名，源自于虞山西麓的拂水岩，它是虞山著名的十八景之一，大体位置在今天虞山山顶的藏海寺前。因山崖上有瀑布飞挂，形如拂水。





钱谦益的拂水山庄，就建于此。只不过后来山庄毁坏，在后来的尚湖改造时，按照钱谦益诗作中描绘的拂水山庄，选择在尚湖的张墓桥边，重建了山庄。因而现今人们到尚湖见到的拂水山庄，是在2010年后新建的。





新建的拂水山庄，建筑面积达三千多平米，山庄四面环水，被尚湖的池塘、柳堤包围。山庄里的建筑包括明发堂、秋水阁、耦耕堂、朝阳榭、花信楼、梅圃溪堂等。曲廊回绕，亭台楼阁，错落别致，一组古朴素雅的古建筑群落，浮现于尚湖之中。





曾经见证了钱谦益与柳如是爱情的“拂水山庄”，重建后的规模之大，为常熟市近代纯古建筑之最。而且很多景观，基本上还原了钱谦益笔下的“拂水十景”，也再现了钱谦益与柳如是两人煮酒论史的生活场景。





山庄的中央，还有一间钱谦益与柳如是的纪念馆，馆内用绘画、珍藏版图书，详细地表述了钱柳两人在拂水山庄生活的经历，以及两人留存于世的文章、诗作。这也让每一位来山庄的游客，能够更直观地了解明末清初的那一段爱情故事。





钱谦益对柳如是，也是出于真爱。当初他初识柳如是的时候，是金窝藏娇，帮柳如是盖了“我闻室”。后来，钱谦益不顾族人的反对，正大光明地迎娶了柳如是，据说当年他们两人还办了一场场面浩大的水上婚礼，轰动了整个常熟城。





而柳如是对钱谦益的爱，也是忠贞不渝。当年初识钱谦益时，柳如是曾公开表白：天下惟有虞山钱学士可言才，我非才学士者不嫁。及致后来成为钱谦益的夫人后，更是对他恩爱有加。





晚年的钱谦益，因为连吃两场官司，其族人无人愿意出面相救。倒是病中的柳如是，散尽家财，倾力营救狱中的钱谦益。在钱谦益去世后，面对钱家族人的勒索，柳如是为了保全钱家的资产，自缢离世。





一段爱情故事曲终人去，后人也只能在拂水山庄里，再度想象钱谦益与柳如是的传奇一生。2012年，由内地演员万茜主演的电影《柳如是》上演，通过电影镜头，人们能再次重温两人的爱情故事。





现在的尚湖里，依旧停有一条画舫，很漂亮。导游会告诉你，这画舫，就是当年钱谦益和柳如是举行婚礼的地方。当然物是人非，现在的画舫也许只是个故事的载体，但人们依然相信这样的爱情故事，因为，爱是没有时间、地点限制的，一如当年老夫迎娶少妻。





关于钱谦益和柳如是的爱情，民间有种传说，一日，柳如是问钱谦益爱她什么，钱谦益笑着说：我爱你白的面，黑的发！而柳如是则反过来说：我爱你白的发，黑的面。这或许就是“红颜白发”的最初来历。





拂水山庄，就是这样一段爱情故事的源地。向往生活、向往爱情的，不妨也去走走。



小贴士
地址：常熟尚湖风景区内
门票：80元
建议游玩时间：半天